淮南桥头淮娘子

23级海大生科系,原20级南宁三中五象校区理科生

烟花明媚你眼眸

——解雨臣生日贺文

解雨臣生日快乐!

我赶上了哈哈哈。



  今天,是一个热闹的日子。


  我毫不犹豫地提笔,在笔记本上记了这么一句我小学的时候才会用的作文开头。


  但我觉得用得刚刚好。


  小花的四合院里难得的张灯结彩。


  抄手游廊上的雕花灯笼上的剪影是秀秀亲自动手剪的——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她还有这手艺,看来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大老爷们儿干不来的事情,她们轻轻松松就能亮瞎你的眼。


  黑瞎子跑到地窖去偷酒,出来就被小花堵了个正着,人赃并获,小花脸上的表情当时比他登台时的戏妆还要五彩缤纷,我默默地在心里给他点了根蜡。


  今晚的主厨是胖子,没办法,杭州小菜我到能卖弄一下手艺,然而今天这种要做大菜的好日子我就歇菜了,尤其是那只鸡拿来时居然还是活的,对,没错,胖子付了快抵得上一张机票的钱托运,把这只鸡活着从福建带到了北京。我顿时觉得按照单位换算,假如这只鸡有我这么重,从托运费上看,它的身价说不定比我还贵。我看胖子就是闲的,我一度怀疑他是为了多花点钱,争取早日装穷好逼得我为了生活再次出山,当然他想的美,他要是没钱了我只会把他撵出去,交不起房租就滚蛋,这年头,雨村的地价也该升值了。


  当然让我扯回这只被托运的鸡,它为什么这么珍贵,原因无他,小哥亲手从隔壁王大婶家偷的,能不珍贵吗。


  最重要的是小哥跟着我们一起呆了那么久,居然也学会了跟着胖子说骚话。关于偷鸡事件,小哥本人表示:“从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对解雨臣而言珍贵的礼物,从性价比上来说,这是一个对我们实惠的礼物。”


  我在那一刻被小哥难开的金口里吐出的这一句封神的总结说服了。


  后来我们拎着这只还在“咯咯咯”叫的鸡来到小花院门前时,生生地把小花给看得一愣一愣地:“吴邪,你们这是怎个意思?”


  后来听了我关于此事详细地叙述后,小花沉默了。


  小花沉默过后,向这只鸡以崇高的敬意表达了他的尊敬,然后以崇高的敬意要求胖子今晚尊敬地把它红烧了,然后以崇高的敬意建议胖子把它尊敬地请到他们家用来盛大菜的康熙珐琅彩盘里。


  至于我,我现在正在偷鸡的罪魁祸首旁边,磕着瓜子,问小白为什么还是寡王。


  白昊天这小丫头居然信誓旦旦地和我说是因为当年我给他写的是祝早日找到男朋友,现在我自己有男朋友了,于是就把给她找男朋友的祈愿之力带走了。


  我当场就说:“小丫头你少放屁,我能找到全凭本事,你天天呆在十一仓吃灰,你有个屁的男朋友。”


  果然是距离产生美吗,自从去了一趟雷城后,这个原来天天“小三爷,小三爷”的丫头,居然学会和我呛声了,真是可气了。


  更可气的是这时小花走进来了,他说:“你还是别指着吴邪了,要按他的祈愿,你得跟他一样快四十了才脱单。”


  “明明是我三十五的时候小哥出来的好吗……”我嘴里嚼着小哥刚刚投喂的苹果,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但我还是要说,不能让解语花害我风评,“那又怎么样,不要注重过程,结果是总之我现在不寡了怎么的吧。”


  解语花笑而不语。


  我突然想到以他的颜值,虽然现在身边没人,但不代表以前没有啊。毕竟,要知道,他女装的的时候有一次演秀秀的闺蜜,他和秀秀还有另一个我不知道名字总之看着就很有钱的女生谈当季新款,生生在时尚女装领域把那个女生给讲懵了。我当时堪称叹为观止。我仔细一想就觉得,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我冷汗顿时就下来了。难道我的前半生就是在这么被解语花碾压中度过的?


  解语花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冷笑一声。


  解雨臣,我吴邪不仅看不透,还被他碾压的男人。


  后来到了晚上吃饭,尊敬的鸡放在珍贵的清彩盘里,以无上的使用价值摆到了我们面前。我们用庄严而肃穆的吃相,以十五分钟让它变成鸡骨架的速度,表达了对它的崇高敬意。


  期间秀秀表示:“明天铁定上秤多三斤。”我们都知道,女生吃东西的时候说这种话基本是放屁,这个时候你就要说没事你不胖,你太瘦了胖了才更好看云云,毕竟你这个时候时候告诉她你就是会胖之后,除了会让她破罐子破摔吃得更多之外,就是她还会在心里小本上记你一笔。


  然而黑瞎子表示:“你吃那么多不胖才怪。”我目瞪口呆地在旁边听着,惊讶世间竟有这样的死士。


  秀秀呵呵一笑:“是,吃饱了明儿有力气上你那儿收房租嘛。”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入目皆是琳琅幻影,我看见星辰长河之外人间万家灯火作为天火流星,灿烂又温暖得燎原无边无际。我几乎就要沉睡,我倚靠着的人还是像山一样沉默,但他有力,他给我披上一件外衣,于是凉夜风不过身躯。我的灵魂浑浑噩噩走了二十多年,然后在污浊中跋山涉水,回到了童年曾嬉戏玩闹的地方——三十年前,我在这里揪过小花的辫子。人生果然是一个圈,我的灵魂又回到了这些人的身边,小哥,胖子,秀秀,解语花,黑瞎子,路上新结识的伙伴,黎簇,苏万,养好,小白,刘丧,阿透……


  小花坐在我对面,他的身形在朱红的墙柱下变得很艳丽,我在酒影里看他,他像是在一片灯火阑珊里。


  我打趣他说:“美人,来一段?”


  我其实都做好小花把我揍一顿的心理准备了,毕竟我欠他的钱不仅没还清,还有越借越多的趋势,要知道,听他唱几次曲,不用多,五场以内,如果按满座的票房来算,只要新月饭店还没拉黑我,我现在大可以去那儿点盏灯。


  诶,看,小花站起来了,没事,小哥在我旁边呢。


  然后我就看着小花走到了院子里的戏台上。


  完了,这个也喝多了,我辛灾乐祸地想。


  小花一开口:“摆驾——”


  声如珠玉,圆润温婉。清透的风一阵,吹过满院金桂花,酒气让云月微醺,清水酣眠波澜不起,青石的戏台静静守候,等谁醉眼朦胧。


  我听他唱过几次,知道是《贵妃醉酒》。应景了。


  小花的身段里有一种绝艳,饱含美。他的一颦一笑都是有无尽的情感的,是什么情感,我说不清,或许是凌厉之下的柔情,或许是风情。他是诗经里的那种人。有时桃之夭夭,有时采采卷耳。


  “海岛冰轮初转腾……”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雁儿飞,哎呀雁儿呀,雁儿并飞腾……”


  他是艳丽的。轻而凄切地诉,慢而悲伤地唱,浅而哀婉地说。他背了几十年的那些东西,他的怨,他的累,在他柔韧的身骨上是看不到的,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是看不到的,在他微笑的唇角边是看不到的。那戏中杨贵妃的神情里是淋漓尽致的。


  “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他终于还是唱完了。


  我终于还是听完了。


  我们凄凄切切半生彷徨,终于也是半桌酒菜。风啊,云啊,血雨啊,都是下酒的佐料,无可想,是一点色彩,平生可得一笑。我们再不会瑀瑀独行,我们走在光明的大道上,身边是交付过血的挚友。


  可以了,三叔的局,文锦的旧事,汪家的掌控……所有的一切的一切,该结束了,该回去了,该自由了。


  最后是一晚长寿面。小白和阿透去挑的面粉,胖子和的面,秀秀拉面,刘丧选的葱,大骨由小哥来剁,筒骨汤让黑瞎子守了半宿,另外半宿是黎簇,苏万和杨好那三个小子来看的,终于成了香气四溢的白色,我则是拿着这些从其他人手上传来的原料,给他下了这碗面。


  小花颇为无奈地笑:“你们啊……”


  明明就吃得很开心吧。


  四合院里女孩子在嬉笑打闹,杯盏相碰叮铃清脆,夜风习习,四方来人团聚,电视里放着新闻,桂花香氤氲,像纱一样的朦胧了月光。朱红的墙柱,雕花楼台,在月色下鲜活。今夜,月亮还很圆。


  醉过之后,酒又醒了。


  人却还沉浸昏醉。


  这一刻的美好那样真实而珍重,可以在梦幻里触手可及,然后只要把手伸出幻境,就会有人双手相托,自此,与人间相连,与人间烟火相惜,所以不再沉落。


  那真是太好了。


  解雨臣这样想。


  一簇烟花在夜空里绚烂的绽开,明艳的花和星空相辉映,在旷远的时间里那样辉煌,星星点点,疑似银河落九天,足以让人流连,那温度,那火,是他见过的无与伦比的风景,色彩使他明眸光彩绚丽,光芒璀璨。


  解雨臣回头,那些一直在他身边的人笑容明媚,他们向他大喊。


  “解雨臣——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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